【弘叶题石】当局者迷
上一棒@阿衡
下一棒@山尺丫
写了一年多了第一次搞BE(ಡωಡ)hiahiahia
Summary：某一天我发现他对我而言像彩虹一般耀眼，而其他人早在不知不觉间黯然失色了。
1.
黄子弘凡在录声入人心的时候就和石凯关系好了，俩人年纪相仿，石凯还占个唯一弟弟的特别地位，黄子弘凡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哥哥的位置上。生活技能点满的石凯最开始面对他哥笨拙的关心还会不好意思，在黄子弘凡的锲而不舍之下也就心安理得了，两个小朋友吵吵嚷嚷地玩到了一块儿。
2.
石凯满打满算总共就叫过黄子弘凡一个星期的“哥”，熟悉了之后也就不装了，一口一个“黄子”地喊个不停。“凯凯，叫声哥哥来听听。”黄子弘凡故作正经地板起脸，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及其偶尔，黄子弘凡会怀念怀念刚见面时的几分拘谨，那时候石凯还是个会喊哥哥的乖宝宝。每次黄子弘凡这么问石凯都会皱皱眉，然后狡黠一笑：“可以啊，五十一次，到账就叫。”“滚！”黄子弘凡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把走在人行道外侧的石凯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3.
录制节目的时候是冬天，正好赶上了长沙下大雪。眼看着外面的雪越积越厚，这群搞音乐的自由的灵魂开始按捺不住了，成群结队地跑出去撒野。“芜湖！”广东孩子梁朋杰在他的前十九年人生中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与其他人的稳重相比显得格外亢奋。“这好好一孩子咋说疯就疯了呢！”不远处的王晰被吓得连退两步，用大提琴般的名品嗓音操着一口大碴子味儿吐槽。黄子弘凡和石凯抱着胳膊看梁朋杰表演“粤犬吠雪”，默契地摇了摇头：“嘶……没眼看。”
4.
“冷吗？”不知不觉间已经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了，黄子弘凡瞥见了石凯在偷偷跺脚。“有一点点。”石凯回答，飞快地搓了搓手之后又飞快地把手插回口袋里。黄子弘凡伸手去蹭石凯的口袋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一抬头看见了他冻红了的鼻尖，一言不发地开始扒拉人家。石凯无奈地顺着黄子弘凡的力道，本就不咋暖的双手又一次暴露在了冷风中：“干什么？”黄子弘凡还是不说话，强硬地抓住了石凯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5.
黄子弘凡天生暖宝宝体质，冬天最冷的那几天他身上摸起来也是热乎乎的。石凯的手被放进温暖的口袋里，黄子弘凡小火炉似的手掌还轻轻地覆在上面。石凯的指尖在触到黄子弘凡的瞬间不动声色地瑟缩了，估计是刚刚冻狠了，石凯现在满脑子都是黄子弘凡手掌的温度，糊里糊涂地只能分出一小份精力来思考自己刚刚的不寻常。温度顺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手传递，甚至还有接着向上的征兆，暖烘烘的熏得石凯脸上发烫。黄子弘凡看着石凯的脸颊逐渐泛起了红晕，不解地往前凑了凑：“你怎么了？”“风、风吹的！”石凯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平白无故生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虚地躲开了黄子弘凡的眼神。这一出让黄子弘凡更摸不着头脑了，固执地掰过石凯的脸，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回酒店吧，我冷了。”虽然身处白雪纷飞的冬天，石凯却觉得脸上烫得快冒烟了，慌乱的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落在黄子弘凡身上。“那走吧。”听见石凯这么说，黄子弘凡也真怕给冻生病了。
6.
没心没肺的黄子弘凡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依旧整天和石凯摸摸搜搜的，路过的时候顺手揉搓两把石凯软乎乎的头发对于黄子弘凡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烦死了！”石凯顶着乱蓬蓬的发型装凶，在黄子弘凡的手马上要得寸进尺地招呼到脸颊上之前灵巧地躲开了。“嫌弃我？”“不是。”“那你为什么躲？”石凯答不上来，僵硬地站着被黄子弘凡盘了一通，之前那种上不来气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黄子弘凡已经走开了好久，石凯身上的不自在才消退一些。石凯偷偷摸摸地给自己顺了顺气儿，黄子弘凡引起的躁动才勉强被压下去。
7.
石凯托着下巴盯着演播厅另一边和正在找马佳作死的黄子弘凡发呆，头脑中有两个声音正吵得不可开交。“你喜欢他。”一个声音毫不留情地点破了石凯的小心思，一个则仍在负隅顽抗，嘴硬道：“才没有！”不远处黄子弘凡又找了个话搭子，即便石凯不愿意承认，脸上的表情还是因为内心那股子酸酸的感觉而垮了下来，头脑中那个反对的声音越发的没有底气了。
8.
“凯凯，心情不好吗？”黄子弘凡绕场一周之后又回来了，刚往石凯身旁一坐就发现不对劲了。都不用抬头石凯就能想象到黄子弘凡关切的眼神，擂鼓般的心跳声让他再也没办法催眠自己这只是朋友。石凯眼眶一热，突然觉得想哭，生怕自己一张嘴哽咽的声音就压不住了，冲着黄子弘凡点点头又摇摇头。黄子弘凡虽然看懂了石凯的意思但是担心他的状态，就又往近蹭了蹭：“你真不想说吗？”“嗯。”石凯躲过了黄子弘凡搭上来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一点。黄子弘凡发现了，想再安慰两句又怕石凯嫌烦，好几次举起手又放下了。“就是心情不好，没什么大不了的。”石凯吸了吸鼻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再抬起头就又是平时元气满满的模样。黄子弘凡看见石凯勾起的嘴角放心了不少，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9.
石凯尽力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别扭地和黄子弘凡保持着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这样不对，石凯比谁都清楚黄子弘凡的关心和亲近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幸运地占到了最小的弟弟的身份，而自己的想法却早早逾矩了。石凯有想过逃避又不自觉地靠近黄子弘凡，贪婪地享受着触碰时带来的一瞬间幻想。反正三个月之后就想见也见不到了，石凯靠在黄子弘凡身上破罐子破摔的想着。
10.
因为前一天晚上黄子弘凡送了石凯一对耳钉，第二天俩人戴着同款耳钉同时出现在了化妆间里。眼尖的化妆师小姐姐一眼就发现了华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八卦的嘴脸是藏都藏不住：“凯凯你的耳钉和黄子的很像啊，还挺衬你的。”“本来就是同款嘛，我昨天送给凯凯的。”黄子弘凡骄傲一挑眉，从化妆师那里接过了话头。“哟，你对凯凯这么好。”“当然，我可是他黄哥。”石凯亮起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费力地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对，黄哥确实一直把我当弟弟。”
11.
节目组下一阶段的新赛制比原来的更狗，本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心态大发慈悲地放了一天假。不用改歌不用背词不用练唱，绷紧的弦突然松了下来，大家都有些无所适从。“要不……咱找个地儿吃顿好的。”晰哥录到现在已经掉了好几斤肉了，说什么都要把所有人拉出去一起吃饭。
12.
“张超你是不是养鱼呢！”“黄子弘凡看看你杯子里的果汁，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就黄子弘凡只要不被打死就可劲儿皮的性格，坐在那里怼怼这个惹惹那个，这会儿已经和张超闹成一团了。身边梁朋杰絮絮叨叨吐槽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模糊起来，石凯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黄子弘凡大大咧咧搂着张超的手臂。人类总是在这种时候意识到酒精的伟大，石凯猛灌了几口，拽着黄子弘凡闪进了卫生间里。
13.
“你喝酒了吗？”上一秒还在桌上起哄下一秒就被拉走的黄子弘凡不明所以，看到石凯红彤彤的双颊就下意识地靠近嗅了嗅有没有酒味。石凯其实没喝醉，走路不飘，头脑清醒，却眯着眼睛装出晕晕乎乎的样子。大不了一觉醒来把一切的不正常推给酒精作祟，这回石凯没往后退，任由黄子弘凡把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我喜、我……”“凯凯衣领乱了。”说话间，黄子弘凡习惯性地帮石凯整了整乱糟糟的衣服。石凯支支吾吾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说清楚，黄子弘凡一个动作之后又变回哑巴了。“谢谢哥，咱回吧。”对上黄子弘凡坦坦荡荡的眼神，石凯像是被一瓢冷水浇醒了，最后一点暧昧的想象也破灭了。
14.
之后的录制里黄子弘凡和石凯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石凯一直在借着要练歌的理由逃避和黄子弘凡的相处。难得偶遇一次，黄子弘凡还没来得及出声石凯就往角落里一闪，溜走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四次没逮着石凯了，黄子弘凡终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15.
“凯凯！”两人第五次在剧院走廊了上打照面的时候黄子弘凡总算是拉住了石凯，那时候石凯正被叫去拍宣传照。化妆师造型师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咬着笔杆子讨论了半天，给石凯设计了个造型。造型师小姐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条项圈，黑色的丝带紧紧缠绕在脖颈上，中间坠着的亮晶晶的小吊坠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而轻轻摇晃。因为众所周知的经费问题，石凯身上的黑色缎面衬衫是从圣权那里借来的，略有些大了，解开一颗纽扣之后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漂亮的锁骨。造型师小姐姐挑了一条窄口的裤子，搭上一双皮面的马丁靴，凸显出了石凯匀称的小腿。黄子弘凡紧紧盯着石凯，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儿，皱起了眉，越发烦躁了：“凯凯，你这露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造型师姐姐说这样好看。”石凯甩甩胳膊伸伸腿，挺满意自己身上这套。
16.
“石凯！”听见了不远处的经纪人的催促声，石凯一个激灵，绕过黄子弘凡打算走。黄子弘凡一时冲动，一把拽住石凯，捏住人的手腕不让走：“不许走！扣子扣上！”“这又没什么，我先走了。”石凯不知道黄子弘凡到底在纠结什么，看见不远处的经纪人已经气势汹汹走来了，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黄子弘凡都能想到那群老色批粉丝们对着石凯这一身能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莫名觉得心气不顺，拉着脸往位置上一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17.
新赛制时间紧任务重，大家下一次抽出空来聚餐已经是录制结束之后的庆功宴了。一群感性的人又哭又笑，又喝又唱，到最后能站立着走出餐厅的人只剩郑云龙一个。第二天还要拍合照，黄子弘凡爬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是不清晰的，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往外走，在酒店的走廊里遇见了忙得焦头烂额的执行导演。“黄子黄子，帮忙叫大家起床，该拍合照了，椅子都在剧院门口摆了半天了。”导演也没想到昨天晚上这群人能搞到这么晚，一个两个的估计酒还没醒，哐哐拍了半天门都不带应的。
18.
导演刚找前台要了大家的房卡，二话不说往黄子弘凡手里塞了几张。黄子弘凡苦着张脸开始加班，私心想让石凯多睡几分钟，黄子弘凡不动声色地把石凯房间的房卡压到了最底下。黄子弘凡跟闯关打怪似的挨个儿开门叫人起床，碰上佳哥龚子棋这种还少不了几句吐槽，等摸到最后一扇门的门把手的时候都快累死了。一打开门就看见翟李朔天站在穿衣镜前面一手梳子一手发胶做着发型，黄子弘凡暗喜自己的工作量少了一点。“那我先走了。”走廊里导演还在四处抓人，听说黄子弘凡是来叫成员起床的，翟李朔天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跑去集合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黄子弘凡一句“凯凯有起床气的哦。”
19.
“凯凯！起床！”黄子弘凡这一句中气十足，都上位置了。石凯睡得正香，听见黄子弘凡的声音小脸皱成了一团，转身留给黄子弘凡一个后背。黄子弘凡无奈地绕到了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石凯的被子：“乖，导演在催了。”石凯没睡够，烦躁地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一边拱了拱一边发出了几声撒娇一般的音节。
20.
黄子弘凡舍不得把石凯喊醒了，悄悄地在床沿边找了个地方坐。四周一安静下来，石凯马上就露出来半张脸，再一次会起了周公。黄子弘凡的视线被石凯的睫毛吸引了过去，纤长上翘，时不时不明显地颤动几下。黄子弘凡突然觉得这么静静的待着也挺好，不知不觉间离石凯越来越近。“石凯！黄子弘凡！开工！”导演对完人数发现少俩才察觉刚招的临时工叛变了，又火急火燎地去逮人。在听见“咔哒”开门声的瞬间，黄子弘凡心虚地弹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和石凯之间的距离近到稍稍偏一下头就能亲上了。这时才想起来今天有工作总算是起床的石凯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被占了个便宜，还在疑惑地问黄子弘凡你怎么来了。“那什么，我路过。”黄子弘凡已经退到房门口，扔下句话就逃跑了。
21.
“张超！你觉得我怎么样？”黄子弘凡突然闪了过来，把张超吓了一跳。虽然张超早习惯了黄子弘凡动不动就会搭错某一根筋，但在黄子弘凡凑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把人推开了：“丑拒！我没那种癖好！”张超连退好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望向黄子弘凡的眼神多了些复杂的情感。“你想多了，我只是确认一下。”黄子弘凡钻起了牛角尖，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张超时并没有和石凯在一起时那种感觉，语气都开始无精打采起来。
22.
“你咋了？”张超已经前前后后聊了一圈的天了，一扭头看见黄子弘凡居然还在。“超儿，我们是朋友吧？”“亦父亦友。”“那我和凯凯应该也是朋友对不对？”“实话实说这还真不一定。”“什么意思？”“你真的对凯凯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的感情吗？”张超反问，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当然……”黄子弘凡先是下意识摇了摇头，后来又迟疑了。张超已经看透一切了，现在他打算推自己的傻弟弟一把：“先别急着否定，你回想一下录节目的时候。”第一时间涌上来的不是自己第一次上台，也不是最后一次录制，而是初见时朝自己挥手的石凯，黄子弘凡如梦初醒。
23.
“凯凯。”随着快门被按下，剧院门口的人群散开，这回是真的要分开了，黄子弘凡叫住了马上要走的石凯。“有事吗？哥。”石凯表现的很得体，平静的眼神里少了点东西。再不走要误机了，石凯留下声再见就走了，留下黄子弘凡怔怔地站在原地。太晚了，我好像错过了我的彩虹，黄子弘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着石凯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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